我的大学

我的想法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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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天涯博客,原文共七篇,此处按先后顺序,发布时间在小标题处注明,所有篇目评论均已迁移至本页。

我的想法很简单(1)

  2006-02-25 10:52

  开学第一天就被白部召集过去开了个会,美其名曰献计献策。

  我始终没有勇气在我的博客里谈及我们的报纸我们的人文之帆,连年终工作总结也没有写到在人文之帆的职务和培养起来的所谓的单薄的经验。当人文之帆里面的人员在自己的总结中豪气万丈、踌躇满志地发表辛酸的感慨时,我这个“执行副主编”去退避三舍、忧郁不决、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清楚自己“执行副主编”这个职务具体是干什么的,那个“副”字又从何说起?因为直到第四期我们钉在墙上的人文之帆出炉,我也没见到传说中的“执行主编”。按王韩洁和郭婧的说法我的上任能够解决很多问题,起到新旧交接的局面与人文之帆内部人员的心态之间润滑的作用。这个“润滑”使用的太有内涵。

  人文之帆的老人们(这个叫法是前任总负责人尹明鹤同学发明的)大概怎么也没有料到人文之帆会在大二上半学期突然被划入宣传部,而大家也就不明不白又似乎很自然地成了学生会的一员。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究起源头,要归结到总负责人尹明鹤的退出和宣传部部长白健敏的接手。尹明鹤的退出可以说是功成身退,虽然报纸没有在大一结束时如期出版,但他已经让学院的领导和人文管理学院的同学们认识到他的才华和心智。

  人文之帆从刚一开始在尹明鹤脑袋里酝酿,到筹备,到申请,纳新,运作,直至现在,有过欣喜,有过悲伤,有过消沉,有过转机,还有矛盾,化解,坚持和战友的离去,我都亲眼目睹、亲身经历,我是唯一一路走来并且投入其中的人。

  跟尹明鹤的相识是缘于安阳师院报的纳新,我们中文专业包括我们俩总共录取了6个人。一开始院报编辑部的王亚非老师给我们留下了专题策划的作业,大家也都想出了一些专题,但是尹明鹤却别出心裁地动起了创办刊中刊的念头,没想到得到了王老师的赞赏和支持,并要求他尽快写成书面材料,以便向主编提出申请。

  在这期间,尹明鹤也经常到我们宿舍跟我商量刊中刊的事情,有时还拿来自己画的版样给我比画着,我也充分发挥我的想象力。至此,我们的报纸的雏形就这么萌生了。

  如果一直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我想不出半年,我们的报纸就会浮出水面,尽管它可能不叫人文之帆而叫个别的什么名字;但尹明鹤是个不安分的人,刊中刊还没有眉目,就跟我说,要办一份自己的报纸。我想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人文管理学院作为一所刚刚组建的独立学院,各方面都还不完善,办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在那年秋天,我和尹明鹤还有他的女朋友兼我的老乡范晓菲,在学校的小机房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炮制出报纸的申请书和运作管理草案。

  当时我们的想法是,把二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三的版面交给学校,用来宣传校方的政绩,剩下的一部分用来搞我们的文学。因此,我们是由于共同的爱走到一起的。

  一开始人文之帆并不叫这个名字,它曾经有一个很中庸的名字,人文管理学院报。人文之帆是人文管理学院院长后来亲笔提名的。其价值趋向和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人文之帆的申请都是尹明鹤一个人出手解决的,他在辅导员杨安民身边陪笑被考验受愚弄的痛苦,我想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我们都是只要尹明鹤一个信息就全力以赴。当然尹明鹤还是很幸运的,人文管理学院院长贺海鹏跟他有很要紧的关系这个筹码的分量也是不言而喻的。

  尽管如此,人文之帆被校方正式批准还是拖到了大一的第二个学期。

我的想法很简单(2)

  2006-02-26 09:25

  然而我们的吸纳新成员,以足见编辑部、记者团、广告部等等各项工作在很早便开始筹办了。

  当时的宣传工作就很艰难,由于学校迟迟不能正式批准这份报纸,体现在我们的纳新海报上我语言也很小心翼翼,只能称“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创业辛酸,落款也必须是“人文管理学院报筹办组”,而不能所在校什么什么的批准与大力支持下的编辑部。整个过程倒像在办一份地下报纸。因此难免遭到某些人的轻蔑与冷眼,甚至发生正面冲突。尹明鹤就曾与一位自称一不小心撕烂我们海报的化学系男生拳脚相向,结果是尹明鹤眼棱出血,镜片被打烂。这些我们都能忍受,都不能阻止我们,一群无可就药的理想主义者,怀着对美好前景的憧憬。

  骨干分子就是我们在安阳师院报记者团的6个人,凭借在业余培训班上学来的仅有的新闻知识,绕着“当好编辑是不是先当好记者”这个很令人匪夷所思的命题,一路使诈,展开了我们的纳新工作。

  手头有一张“《人文之帆》首届成员通联表”:

总负责人:尹明鹤

记者团负责人:王玉洁,李媛媛

成员:王韩洁,徐莹,郭静芳,刘胜利

编辑部负责人:柴绘玉,董军科,郭永成

成员:

(美编)石华杰,曹钟豪,刘文丰

(文字编辑)马超,王沛,郭丹,束卫杰,武娜娜,刘芳,郭婧,高蕊,杨辉

广告部负责人:尹明鹤

成员:许金艳,杨文哲,胡光旭,余浩

上述所有负责人皆为临时负责人。

二○○四年十二月三十日

  由于人文管理学院刚刚成立,我们04级是第二届,且是第一届中文专业,03级只有艺术设计和经贸英语专业,所以新成员以04级且中文为大多数,只有马超和王沛是03级的。考虑到报纸以后的发展,尽量顾及全院每一个专业,都有发展下线的可能性。想法和理想,呈几何数列递增。数了数总共26个人,可事实上后来留下来坚持到最后的不会超过10个人,且亦是以中文专业为多,这就是尹明鹤所谓的人文之帆的老人们。从某种程度上说,人文之帆为中文专业报也不为过。

  值得注意的是,通联表的末尾注明“上述所有负责人皆为临时负责人”,亦是可以看出人文之帆一开始的审慎态度,小心翼翼。富有戏剧性的是,后来白建敏的接手真正验证了这句话,这是后话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3)

 2006-03-04 10:10

 在我的会议记录本上,当时王玉洁记录下了面试的“盛况”,现在读起来也颇可玩味:

  刘胜利:学过摄影,有经验,有相机,认识不太深;

  当初白手起家,甚至连可称四壁的墙都没有,每至例会便是游击战,常常是行无定所,一次相聚后变觅下次约会地点。申请办公室很早就提上了日程,且是经常有惊喜可遇,却有每每失望而回。办公用品更是可遇不可求,此公学过摄影且自备价值不菲的相机,我们自然要发扬统一战线精神,团结一切可以团结之力量;以至于后来的纳新要求自带电脑,也是可以想见的。“认识不太深”大概是此公说了什么编辑是编辑记者是记者一类的谬论吧?

  郭婧:看杂志(旧的),喜欢写东西;

  在听完郭婧的自我介绍后,我想我大概问了她是不是比较喜欢安妮宝贝之类的问题,因为安妮宝贝亦是十分钟爱旧得极端的事物。她的初试作品我曾仔细拜读,说来我的提问也不是没有经过充分准备的。曾经有一段时间一度困惑于郭婧是如何进入人文之帆这个队伍的,人文之帆的成员并不是都是在这次纳新中确定的,有一部分是推荐或自荐过来的,当再次看到这些文字时,已经很明白了。

  刘芳:准备稿,写“开头、结尾”,没有专业知识,了解,想法好,普通话好,“大学生生活一块”;

  刘芳是广播站的,现在也是。想想自己也曾经在那里呆了半个月,也混了个脸熟,一直在等待校报记者团的录取消息,其实也已经有了些预感,于是想等到结果出来后跟当时广播站负责人耿峰大哥辞职。还记得在QQ上和当时的播音刘悦聊天时自己对校报的无限憧憬于踌躇满志,我被广播站录取也是拜她的帮助,最后还是在她的帮助下退出,似乎很有成也刘悦败也刘悦的味道,哈哈!我们录取刘芳的原因,一方面她也是广播站的,可以从广播站拉来好的稿件和专题,另一方面刘芳也还是比较有自己的判断的。在很多同学忙着做家教赚外快时,刘芳同学安之若素,继续做她的广播站编辑,努力学习自己的专业,那份笃定在同样水平的同龄人中是很少见的。

  王韩洁:做编辑,编辑工作多一点(压力大?),有经验,最基层,没有办报经验,记者合适,还行,作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做记者行——玉洁);

  当时王韩洁同学凭借一篇《凤求凰》在众多的初试稿件里脱颖而出,遗憾的是她说自己以后至今再也没能超越那个水平,事实上是已经没了写字的激情。但她后来在人文之帆还是写了不少的通讯和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办报使人变得很理性?在这里我要抖出一条爆料秘闻,当时我们在考虑她的录取问题时,尹明鹤大致说了这么一句,考虑到她的形象比较好,可以让她做记者,毕竟采访学校领导老师有一个光鲜的形象还是很拿得出手的……我不知道王韩洁看到这段文字会作何感想……但我还要说句公道话,王韩洁在后来的表现中还是很负责很认真的!

  马超:03级艺术设计,另类(韩寒味),《大通报》经验,文字编辑,撰稿,人挺洒脱,写作反常,想充实,足球比赛,诚恳,坚定,有个性;

  此公曾经组织一帮人办过一份叫作《大通报》的报纸,在我们入学后已经销声匿迹了,所以被尊为前辈。当时我记得他说了句很豪壮的话,大致是,我的生命失去了不重要,没有足球是不行的。我们都以为他会把这样的豪情带给我们报纸,我们的报纸是有福的。不幸的是,我们录取了他,我只见了他一面,还是在面试时。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的记录后被批注“(结论,广告宣传)”!

  刘文丰:安阳人,书法,摄影,画,厉害,宣传行,进过宣传部,普通话不好;

  此公没啥说的,一个字牛,太牛了!是国家书法学会、锲刻学会会员。可是我后来也没见他几面,只是在后来钉在墙上的报纸的报头就是他大笔挥舞的,而且我一次也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在犄角旮拉的时间造访编辑部,实在神秘。不知道他阁下,在得知人文之帆后来还是归如宣传部作何感想,人生无常啊……

  范晓菲:演戏挺好的。

  夫唱妇随,录取尹明鹤的女友兼我老乡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尽管会让人产生误解,说我们暗中做梗。但是晓菲前前后后在人文之帆做了很多事情,是让某些正式成员感到惭愧的。那次我们的提问和谈话也是比较随意和令人心情舒服的——我们纳新也是头一次,着实捏了把汗。

我的想法很简单(4)

  2006-03-09 09:15

  回忆的路程是痛苦的,我快要想不动了。人文之帆经过纳新后队伍逐渐壮大起来,下设记者团、编辑部、广告部、宣传部等几个部门。其间的日常工作也乏善可陈,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了开会开会,因为没有办公室大家穿梭于教学楼与科技馆之间,牺牲了一个个中午休息时间,讨论的的话题无非是报纸的版式栏目的名称稿件的来源……其实那时候报纸能够出版的的希望还是非常渺茫,然而我们却像担心自己的老人突然哪一天不幸离去一样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尽管直到现在我们的报纸依然没有希望,并且至少在我们这拨人毕业前也不会有希望。但那时我们的确一次次望见了希望的曙光,这群无可就要的的理想主义者,却一次次地希望破灭。

  当我今天坐在这里写着我们的过去,我们许多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关注这篇文字,我却无法不为当时自己的力量单薄而感到难过。尤其是当身材极其瘦小的高蕊同学透过她那厚厚的镜片用仰视的角度一次次问及我咱们的报纸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的时候,我更为感到心疼和内疚,我也无法回答她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我当时的回答连我自己都无法听清楚。高蕊同学是一个对文学极其痴迷的女孩,读过不少书,多愁善感,由于家庭的原因性格比较内向,这我都有所了解;虽然她在人文之帆决策方面没有足够的发言机会,但她对自己的工作从未有过抱怨,她这学期缺席第一次例会,并且拜托秦振华交给白部一封信,那封信虽然我未亲见,但她退出时委屈和失望的心情我想我是很能够了解的。

  人文之帆当时的队伍实在臃肿,部门是很完备,可是未免划分过细,导致人员的闲置,许多成员很久没有被召集来分派任务,认为人文之帆业已解散,人员流失所剩无几;于是尹明鹤决定暂时不分各部,全部人员一律全职全能,可是有造成了人员的浪费,人文之帆曾经组织唯一一次征文活动,全体成员一并参与审稿,各人的阅读速度不一,很难保持步调一致,我是第一个审阅全部来稿的人,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因为在后来集体表决时,常常会有人举手示意还没读过该篇文章,不得不暂停表决。这样我们在行政楼四楼暂时借来的办公室花了两个星期才把征文的全部稿件审阅完毕,并且评出各项奖项。常常是加班加点到12点,寝室都熄灯了才踏着月光回去睡觉。关于这段的详细内容郭婧曾写过一篇日记,昨天晚上请示她引用的事,她说只要注明出处,就不予追究。盗亦有道,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可是刚才在她的日志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作罢,下次问问她具体位置,再补充。

  人多了意见自然很难达成一致。在制定评奖标准时,我提出了涉及爱情的不可以被评为一等奖的建议,并从办报宗旨、政治指向、今后影响等大的方面说明了我的理由,甫一出口即遭到了包括尹明鹤在内的大部分人的反对。尤其是跟刘芳的争吵最凶,吵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持一端,不肯妥协,刘芳几乎要哭出来,而我的情绪也很激动。最后还是尹明鹤出面做一个和事老让双方都让一步才罢休。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发出不同声音的机会。这种氛围我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后来白建敏接手人文之帆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还念念不忘,指手画脚。

我的想法很简单(5)

  2006-03-12 08:51

  先补作业,今天总算找的了郭婧的那篇题名为《我的黑眼圈正在进行时》的日记,原文转载,注明出处,转载于年轮网络日记本。我只做了小小的改动,把晓菲的名字订正过来,晓菲曾说过,我好歹是个上网的人了名字怎么能错呢?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上午的工作。

  老董和晓菲在老师办公室工作,我就要在网吧里工作。把稿子一篇一篇地打出来真是累啊!幸好我的功力不浅,还勉强可以胜任。

  上课的时候,小白还一直瞅着我看,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我看看你的眼线”。是啊,我怎么也有黑眼圈了呢。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上,感觉眼睛更加酸涩了。

  老大派了亲密爱人晓菲在老师办公室里打稿子,老董也被派在了另一个老师的办公室。我就孤家寡人地在网吧里奋力敲打键盘,想想有他们和我一样地在工作,心里也是暖暖的。

  我一边打字,一边还和抠聊了两三句,权当休息了。

  今天老大也是分外显得劳累,晓菲也是如此,大家为了报纸都是疲惫不堪啊!老董也是一脸的倦容。学院的不支持,显得我们的努力分外可笑。老大因为拉广告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苦了晓菲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这么一个辛苦的女人啊!

  我们在学生时代就经受这样的事情,幸运还是不幸运啊?也许我们这十个个人的心劲会由此慢慢减退,但是只要和我的这十个战友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揉揉眼睛,还是要继续的。

  我的黑眼圈正在进行时,亲爱的战友,你们何尝不也如此呢?

  以上只是我们曾经苦难生活的前奏,最痛苦的莫过于最后在辅导员办公室排版的那3个夜晚。老大尹明鹤和晓菲连续三晚通宵奋战,我第一二个晚上,郭婧第二个晚上也来了,秦振华在我实在虚脱不能上阵的第三个晚上救援。  当时我们用的软件是 Word,本身不能排出 8K一版的版面,尹明鹤居然剪刀胶水剪剪贴贴整出了两张跟报纸一般大小的版面。我打趣说,真是个好裁缝啊!以后手艺精了裁什么都行,可千万别裁人啊……

  在我们疲惫和感叹中,大学第一年的生活就这个倥偬而去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6)

  2006-03-12 09:18

  尽管人文之帆的老人们对新任的总负责人白建敏多有看法,但平心而论,白作为宣传部部长在沟通、渠道和开展工作(这些很政治的词汇白部在给我们开例会时经常挂在嘴上)等方面比身为平民百姓的尹明鹤有有成效得多。最起码我们有了一尖落脚的办公室,虽然阴暗潮湿还有小强,里面摆满了破烂的桌椅木柜,为了避免整成肛裂,还需自己买来吹塑纸修修补补敲敲打打;但有总比没有强——这也是白部的牙慧——况且这里24小时通电,确实是个给手机充电的桃源胜地,不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受罪了。

  以上基本上就是我们在后来一学期内的工作环境了。事实上宣传部是在学生会的办公园,之所以称之为园,是由于那里曾经是安阳师范学院下属的一个幼儿园。富有戏剧性的是,人文有一位同学据说小时候在这个幼儿园上的,小学是在对面的东南营小学上的,后在小学旁边,安阳师范学院附属中学奋斗三年考入了师院东边的市一中,又晃三年来到了安阳师范学院人文管理学院——幼儿园所在地——正好转了一圈,回到起点,想必会感叹人生反复无常,到头只是马齿徒增。学生会的办公地点选在此,盖因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伟大的土壤孕育出伟大的人才吧?不失为对自身存在意义的绝妙阐释。

  我在来到这了办公一开始时表现得相较其他人来说还是很平静的。但这也确实只是“表现得”而已。其实在决定留下来时,还是颇费了一番踌躇的。当时白建敏宣布他接手后,我看到人文之帆的老人们已经是非常的萎靡了。虽说白的接手是出于功利目的,我们留下来是为了办我们的报纸,最后还是有人退出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7)

  2006-03-18 16:52

  打算结束了这冗长的叙述,我一个人在这里絮絮叨叨,感觉总有些祥林大叔的尴尬,今天刚巧看到全鹏的博客上写到了我,也基本上符合我当时的状态,偷个懒先斩后奏全文转载过来,但愿全鹏不会因此打我……

  老董,男,在宿舍中排行老二。喊他老董,其实他并不老,挺年轻的,不过这样喊起来挺好听的,就一直这样叫了。刚来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时看到他挺沉默的,感觉这个人还值得交往,因为我不喜欢那种花言巧语的人,只欣赏他实实在在的样子。

(拜托,我有那么蔫么?)

  对于他,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样的好,所以在以后的交往中很不错。最初,我们好像有一个晚上说起了写作的事,他拿出来他自己写的文章让我看。现在也没有什么影像了,不过当时感到不符合我的口味,不过我还是给了他面子,大加赞赏一番。他感受到像找到了知已,其实我喜欢的那种写作与他所希望的绝不一样。

(解释一下,全鹏喜欢的风格就是很煽情的那种,且是我极端鄙视的那种,尽管有时候自己也很煽情,但基本上还是喜欢朴实而搞笑的一类)

  大一他对社团挺热爱的,先是参加什么播音员的编辑竞选,不过结果还令他满意吧。先是满怀热情地去参与,最后才发现不是他所要求的那样,反正不知道最后他不干了。挺失望的。哈哈,参加学院的校报记者时候, 当时我陪他一块去新校区面试,清楚记得我们当时还见到了一个都计算机的老师,他还很是兴奋,向人家要了联系方式,回来的时候到处炫耀。哈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抗议!那你不是也跟那个mm要了QQ、电话么?人心叵测啊,我就不计较了……)

  平时他总是看书,各方面的书,特别是关于电脑方面的和文学方面的。3306的时候,我们外面的小房间的人经常讨论到半夜,我也只不过是偶尔参与,说句实在话,我挺反感的,这样说到半夜第二天休息不好,而看上去沉默的他,总是爆发一下。

  “睡觉吧 ”他半睡半醒的说,吐着粗气。开始大家有点听,不过时间长了,慢慢也习惯了这种叫声,最后根本没有人理这种情况了。哈哈,老董气的只有在心中,其中的苦和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想哭……)

  大一的时候,平时学习挺努力的他,竟然还挂了一科,并且还是他特别牛逼的计算机,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当时,他们的班级的qq群是由主要的组建的,但是结果的反差。没有办法呀。

  好像是大一的下学期,他们校报记者要报个什么人文之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能出报纸,想尽了一切办法,像什么拉赞助了,不过最后也没有出什么实际上的进步,真对不起一直关心报纸的我。呵呵,当时,每天晚上秉烛审稿子,挺尽责的。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我也写了一篇《老五的爱情》。到了最后,他们所在的人文之帆不知道被并入了学校宣传部,他也就莫名其妙地进了学生会,因为他对学生会好像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在白同志的领导下,紧密与其他同志配合,尤其是女同志,呵呵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可是,最近不知道却退了,他说要看书,考四级,哈哈,也许他的水平真是有了,小水之潭怎么容大龙??

  记得大二的时候,我狂热的那阵子,也给他的创作带来了灵感,每个星期天他去上网,要写点我的最新动向,记录我和那个可爱姑娘的点点,他就像一个跟踪报道的一个记者。当然此时,他也给我 出谋划策,像什么不要写情书了,以免以后被拿了把柄,当时他还说,有一天会把他所写的内容打印出来,送给我和那个可爱的姑娘。不过,当然他没有做到了。

 (我还没打印呢,你也考虑考虑我的经济水平,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毕竟很……)

  最后插一句,那个可爱的姑娘称他为董编,称他为亲爱的老乡,老董很高兴。

  现在呢,他整天做着自己的事,很开心快乐的。

  老董,来自于河南石家庄,位于京广线上的一个重要城市,他有着独特的个性,还有不同于别人的思想,更重要的是敢于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论对与错,都要死死的坚持到底。最后令别人信服。哈哈

 (我抽死你!居然把我的家乡都写错了,那你是不是来自河北周口呢?!)

  说老董,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文学青年,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你和他接触会感到一种知识的清香,他的身上会有一种知识的光环,呵呵……老董,你看到后,也不要骄傲,你要再接再厉呀!不要让我失望呀!

  (嗯,这话我还是很受用的)

  我实在是想不动了,回忆的路程还在继续,我不想看到曾经我们在一片小天地里挥洒了太多的泪水和汗水就这样被时间的洪流席卷而去,在我坐在了那个所谓的执行副主编的位子时我就曾答应让大家看到光明,当大学时代过去后我们都会有个美好的回忆,其实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也不能确定事态的发展到底沿着哪条路线走下去,因为有好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和左右的。每当我看到大家都在埋头工作时,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直萦绕着我,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是有必要的么?这就是我们所梦寐以求的么?

  在上学期的尾巴上,王韩洁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似乎大家都已经料到了会有那么一天,在最后一次到办公室收拾我的东西时,我在和王韩洁共用的柜子里留言:

  走出这间只能看见夕阳的小屋,我想到外面迎接我耀眼的光明!

  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园,暮色掩盖下,谁也没有看出我脸上的落寞与眼泪。

  记得刚一开始决定退出时,在给郭婧的短消息里,我说,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平静下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我做到了,我没有对自己的决定后悔,即使我的决定是个错误。但我想自由还是我的追求吧?

  异乡的风旁若无人地吹,芳草若无其事地绿,我的叙述也许还有不尽周详之处,今天贴在我的博客上,人微言轻,希图若干年后,我的朋友们 在茫茫网海中有机会看到这篇微不足道的文字,交于耽于回忆的人们去再续前缘,是我们的青春,情之所衷,氤氲不散…… (全文完)

小饿
80 后互联网老司机,专注于科技互联网、社交媒体运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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